徐朗笑开,立马松手,看着她溜进浴室的背影大声说:“柜子里有新牙刷和毛巾。”
林萌对着镜子刷牙时还不忘腹诽,他是不是计划好的啊?这人还真会利用病人这一身份。
她以前都不曾在他这里留宿,没有她的衣物,只能找他的干净衣服换上。她吹好头发轻手轻脚地走进去,调暗了灯光,他似乎已经睡着了。
是真累了吧?又吃了些感冒药……林萌叹气摸摸他的额头,还有点发烧,心里暗暗决定,若明早还不好,一定得押他去医院了。
既然他睡着了,她就干脆去客房睡……可刚转身,又被他拉住衣角,回头见他迷朦着眼睛含混不清地说:“你要去哪儿?”
林萌送给天花板一个白眼,他身上装了雷达吗?
“睡觉啊……我睡觉不老实,要踢被子的,怕影响到你,你乖乖睡,不然我们明天就去医院。”竟像是在哄小孩儿。
因为他刚才扯住了她的衣角,原本就很宽大的衬衣领顺着肩膀滑了下来,林萌没有留意,却让徐朗慢慢眯起了眼。
林萌轻咳了两声,深谙这小孩儿不好哄,天旋地转之间,他一把将她拽上床,不由分说地抱紧她,顺好被子,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口,哑着声音说:“睡觉!”
他果真闭上眼睛“睡觉”了,林萌却怎么也不舒服,他发着烧,身上火一样烫,她动来动去想找个舒适的睡姿,还没达到目标呢,正对着她的徐朗猛地张开眼,双眸像昏暗灯光下深不见底的幽深湖水。
林萌屏住呼吸,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近,近到她一开口就能碰到他的嘴唇。她微微闭了眼,却听到徐朗低沉地说:“瞎动什么呢,赶紧睡觉……”说完又退回安全位置,只是放在她腰上的手没有移开的迹象。
林萌睁开眼瞪着他的侧脸,恨恨地做了个鬼脸。她有些认床,但好在他身上的气息是她熟悉的,睁着眼想了一些事情后,沉沉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早晨徐朗醒过来时,怀中人已不知去向,他以为她去上班去了,便自去浴室洗掉一晚上累积的汗意。烧是退了,头却还是疼。
擦着头发从卧室出来,徐朗敏锐地听到了厨房里的声响。他手上的动作一顿,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。
初秋的朝阳很明亮,透过透明的大窗户洒在流理台上,流理台边站着他心爱的女人,还是穿着他的白衬衣和长裤,衣袖和裤脚都挽了起来,长发松松地盘在脑后,耳边还有几缕细丝随晨风飘荡。
她专注地在盛粥,徐朗走过去,从后面抱住她,吓得她手一抖,幸好粥没泼出来。她放下东西,侧身摸摸他的额头,松了口气。
“刚熬好的,你吃点,不要去上班了。”她转过身子盛好粥,还不忘凑近嗅嗅,一脸满足地自言自语:“真香啊……”
徐朗笑了笑,她就是这样自得其乐,恐怕说了那句话后就已经将他遗忘了吧。他伸手接过她的粥,放去一边,在她疑惑的眼神里,靠过去亲吻她。
这是他昨天晚上就想做的事情。
她明显愣了愣,身体僵着没动,一会儿就放松了神经,甚至回过身来,轻抓住他腰间的衣料,温柔回应。
她没有说出口的话是——她也很想他。
徐朗的手在她腰间徘徊片刻欲往上时,被她一把抓住,她红着脸推开他,冲旁边已经不怎么冒烟的粥努努嘴,喘着气说:“喝粥!”
徐朗追上来还要吻,林萌笑着避开,嗔怪道:“你要把感冒传染给我了,我可要算工伤。”
“我已经好了……”徐朗在她额头亲了下,放开她,美美地去喝她准备的粥了。
他昨天基本上没吃饭,早就饿了,一口气喝了好几碗,林萌托着下巴在一旁微笑看着,等他抹抹嘴彻底饱了才去收拾东西。洗好碗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,决定今天彻底不管公事了,反正少了他们一天睿涵也不会垮。
徐朗退了烧,精神又回来了,闹得她受不了。你来我往闹腾了好一会儿,林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,坐正身体,清清嗓子,很严肃地说:“徐总,我有一事宣布。”
她私底下也常常叫他徐总,因为觉得好玩,所以徐朗也没当回事,只淡淡地嗯了声。
“我……我想辞职。”林萌说完就低下了头,徐朗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个,也愣了愣,然后才问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……”林萌暗自捏自己一把,她又不是说分手,没必要怕他生气吧,又果断地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:“我是觉得……我现在这样在睿涵,身份会很尴尬,我怕……”
“怕对我有不好的影响?”徐朗接过她的话,这傻女人都在想些什么呢。
林萌点头,这其实只是原因之一。她只是渐渐地觉得,在睿涵工作对她和他的未来,没有多大好处,且不说别人的闲话,就她自己也不想别人提起她,首先想起的是徐朗的助理,然后才是女朋友,好像女朋友这个身份是助理衍生而来的。
这也许有些任性,但她想,如果她和徐朗真的能走到婚姻那步,没有工作上的纠葛或许让他们少许多事吧。
徐朗思考了会儿,又问:“那你想好下家了吗?”
她当时来睿涵就很突然,现在又突然说要走……哪怕是因为他们现在的关系,他也不是太赞成。林萌在工作上的能力和表现无可指摘,她其实并不用这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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